“我们大概二十几岁的时候,姜文和我在洛杉矶参加了个什么活动,结束后我带他到新搬的家里去玩。停下车走到门口,发现自己忘了带门钥匙。房子在山坡的树丛中,我爬上了一棵大树,然后跳到屋顶上,再从另一边爬到了客厅的阳台,从落地窗进了客厅。”
——摘自《猫鱼》选篇《幻想博物馆》
读了《猫鱼》这本书,我觉得可以从传主身上学到很多东西。
一是吃得少。作为早餐,只吃两个苹果、一瓶酸奶和一些维生素片。
二是注重体育锻炼。48岁时,能做二十个俯卧撑。
三是时刻阅读。从书中可以看到,她在工作、照顾家庭的间隙读过大量的虚构类作品,对各种现代英语文学材料信手拈来、如数家珍。
四是善于学习。她在上海电影制片厂演员队工作期间,就为备考上海外国语学院做不懈努力。在拍摄《小花》期间,别的年轻人都去跳交谊舞,她也挤出时间来学英语单词。到了加州大学北岭学院,系统学习电影制作、编导方面的知识。
而每一次她和导演合作,她都抓紧时机从导演身上学些什么。比如说在和贝托鲁奇合作《末代皇帝》时,她就学习镜头使用和场面调度。在和姜文合作《太阳照常升起》期间,学习如何激发和调动演员的创作才能。又比如说她即使是拍摄了较为冷门、并不算太成功的《意》,她也在和导演的磨合中,考虑如何去塑造一个复杂多面向的人物,如何展现导演心中的银幕形象。而这又在她指导《英格力士》中袁泉的表演时,得到了运用。
五是事业心强。本书详细讲述了她导演的《天浴》《英格力士》的过程。这两部电影拍摄环境都很艰苦,但她始终保持对作品精益求精的态度,对每一个场景和细节都反复打磨,最后完成了作品。
六是善于与人交往。她能够非常融洽地与许多人来往。22岁时,能够和时年82岁、位高权重的夏公来往、并成功拿到留学推荐信。30岁时,能和香港人朴若木结为艺术上的合作伙伴。46岁时,能够发掘出李小璐,然后用李一闪而过的灵光、成就一部经得起时间冲刷的电影。58岁时,已在海外生活多年的情况下,能够和王传君、霍思燕这些出生背景与所处环境完全不同的演员合作,并且引导她们给出自己想要的表演。60岁时,能够说服投资人启用自己看中的黄米依。
回顾陈冲女士过往经历,发现她在极年轻的时候,就走上了少有人走的崎岖道路,在跌倒困厄后,慢慢把路越走越顺,最后走上了坦途。和她同辈的女明星中,论作品数量、论获得成就、论个人财富,高于陈冲的还是有的。但也有几位年岁长后,明明有绝佳的演技,可只能在肥皂剧中演恶婆婆、弃妇;有几位卷入桃色绯闻,大量的精力也消耗在名利场中了;甚至从“亿万富姐”到锒铛入狱,人生跌宕起伏、艰辛备尝。而她却总能在生活的大海中找准自己的航向,渡过风浪和暗礁,最终在阳光之州下成就事业和幸福美满的家庭。
陈冲女士能获得如此成就,一方面是她出众的外貌、聪明的头脑,另一方面也源于她的姥姥、母亲、父亲的言传身教和鼓励帮助。教生活常识——浸泡衣服是无用功、吃青菜要先洗后切等等,教如何看人待人——不要和一心性骚扰的人来往。更重要的是从1975年到1983年(14岁到22岁)这段时间,在人生若干关键路口上的点拨、关心、物质上的帮助、和遭到舆论打击时的声援。有这样有远见、有心胸的长辈,孩子是更加容易成功的。